(傍晚。屋后)
不忙的时候
举:僧问智门“莲花未出水时如何?”智门云:“莲花。”僧云:“出水后如何?”智云:“荷叶。”
不忙的时候,翻胡兰成《禅是一枝花》。上面的是书里的一段对话。莲花未出水是莲花,出水了怎么就是荷叶了呢?我看着书本发呆了好一会儿,不得其解,遂略去。复想起几年前有人与我说庄子,老子。这些我也不懂。
想来,浅薄如我,怎解这些带着禅机的话语?又想起我曾在一首诗里用到“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。”
这些年来,我写的诗真是有点多的,却从没集成。那天看见朋友圈里的冰马老师在说自印两百册,我心里一动。
只是一动。
高温继续。知了在叫,声嘶力竭。又听得虫声如织,酣畅淋漓。
最近好像是低谷期,看不进书,写不出满意的字,做什么都蔫蔫的。
且发呆。
今天比往常迟起了一会,五点醒来,再睡,醒来是六点二十,看手机,打开喜马拉雅,继续听《红楼梦》,迷迷糊糊里,又睡去,或许并没有睡着?谁知道呢?
夏秋之交,万物调零的季节,桃叶,李叶已凋敝了,*叶在风中翻飞,反射着太阳的光芒。
择白菜,细细的水杉叶藏在绿叶子间,褐色。这旧颜色,让我想起春天里它又新又碧的叶子。
藕却是新的,白净净的。清炒,起锅时放葱花,白的青的盛在青花瓷盘里,不吃,看看也是好的。
习惯了饭后在门前站一会儿。阳光很好,我在树荫下,听听雀鸟的鸣唱,看看荷叶在风里的轻摇或是翻卷。荷是带着秋色了,偶尔一只青蛙抑或蟾蜍(蛤蟆)慢吞吞地爬过,安静的样子。
这几天夜里总做梦。有的醒来还记得清楚,大多是忘了。前几天梦见自己在路上走,迈不动步子,没有一点儿力气,浑身软绵绵的。
昨天梦见从前的朋友戴着一顶帽子在工地上干活。她可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的,我走向前去,问她累吗?她说,什么累不累的?要生活呀。
醒来怔了一会。
不知怎么做了这样的梦?
印象里她一直都过得好。人说梦是反的,大概是的。
梦里的她像她,又不像她。
她年轻,漂亮,喜欢美食,喜欢鲜衣,喜欢美发,也喜欢在房间里养富贵竹、绿萝、百合。那时我们经常在一起吃饭,走路,说话。她的孩子与安安也要好。
后来,她离婚,我们联系渐少,渐无书
岁月流逝,许多人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从我们的生命中淡去痕迹。我呢,也只是偶尔无意想起,会在心里轻轻地回味我们曾在一起的时光。
聚与散,也许一切都是天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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